□ 吴育华

 

18年前，因公务考察，我到过济州岛。凡去韩国游览观光，有“静谧之晨”之称的济州岛是必上无疑的。

济州岛古称东瀛州，文明史可以追溯到石器时代。那次给我的印象是坐面包车绕岛一圈，看了正房瀑、三姓穴、龙头岩三个景点，除少数的特1、特2级现代观光饭店外，沿途茅屋民居比比皆是。

邮轮是在上午7时靠岸的。来接团的兼职导游叫权宁训，小伙子长得挺精神，普通话也不错。他一上车，就十分谦虚地给我们打“预防针”：“欢迎大家来济州岛观光。其实，我们韩国很小，才10万平方公里，人口5500万，就相当于你们一个省。景点哪有中国丰富多彩啦！济州岛就更小了，才1800平方公里，人口55万。话说回来，你们在岛上只有半天活动时间，主要是购物啦。”

我在座位上会心地笑了，这个导游是“实话实说”。记得万学远当省长作报告时，老是喜欢把浙江与韩国做比较，因两地面积、人口甚至山川地貌都很相似，不过，韩国在2000年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就超过1万美元！正巧，我们建德与济州面积、人口也很接近，然而，2015年上岛的游客高达350万！90%都是中国人，这给济州带来巨大的财源。

龙头岩景点位于市中心的龙潭洞海边。现在，修起了游步道，建起了购物街，与18年前大相径庭。整个景点都是由火山喷发而铸就的，伫立海边，抚摸尖利、铁锈色的崖壁，凝视那栩栩如生的龙头，不得不使人感叹大自然神工鬼斧般的造化。

游览的第二站自然是去化妆品商店。韩国的化妆品皆由天然原料制成，送礼自用两相宜，尤其受到女性的青睐。我们这个团80%以上是大妈大嫂，一听说要购化妆品，眼睛都发直了。商场大门刚一打开，她们就蜂拥而入。由于有小权当参谋，砍价呀免税呀，每位女士都能挑选到最新颖、最心仪的化妆品。我惊讶于她们刷银联卡的洒脱，眉心都不皱一下。不一会儿，就大包小包地往车上搬。

我向来对购物不感兴趣，加上商场人多，空气质量差，就先行退出来了。院子里有两座1米多高的济州守门神（多尔哈鲁邦），是用整块石头打制而成的。大眼睛，圆鼻子，宽耳朵，紧闭双唇，笑容可掬，十分滑稽。多尔哈鲁邦是济州的特产，据说，会给人们带来好运。旅游商场里有一二十厘米高的，可带回去留作纪念。头顶的上空，每隔三五分钟，就会传来飞机的轰鸣声，济州已建起了国际机场，航班自然十分繁忙。

码头那边传来长长的汽笛声，又有一艘邮轮靠岸了。很快地，浩浩荡荡的购物大军就会开过来。有守门神的保佑，济州岛的旅游会越来越红火！我想起了十多年前写的诗《多尔哈鲁邦之微笑》里的最后一节：多尔哈鲁邦/你默默地微笑/默成了一块石头/否则，静谧之晨的济州/只会留下炙热的中午/和喧闹的黄昏……

龙头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