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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12月01日

黄巢遗迹在建德

□ 汪建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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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巢像

 

唐朝廷严禁贩卖私盐,称私盐贩子为“盐贼”,并派遣大批官兵去缉捕,对抗拒者处以死刑。乾符元年(874),贩卖私盐的王仙芝聚众在濮阳(今河南濮阳)起义,自称“天补均平大将军”。有曹州冤句(今山东菏泽)人黄巢闻知后,投奔王仙芝。

黄巢出身于世代贩盐家庭,屡次科考都没考上,于是继承祖业,靠贩卖私盐为生。他善于骑射,结交豪杰,爱打抱不平,救济贫苦百姓。听说王仙芝起义,他聚集数千人,投奔王仙芝而去。起义军几经浴血奋战,连续攻占部分州县,劫富济贫,百姓踊跃从军,数月间,发展数万人,声势大振,黄河流域为之震动。乾符五年(877)二月,王仙芝初战江陵、罗城,攻洪州,兵败,退至蕲州黄梅县与官兵周旋,终被官兵击溃,王仙芝战死。起义军推举黄巢为王,号“冲天大将军”。黄巢统率起义军横渡长江,挺进浙江。唐朝廷调遣镇海节度使高骈统兵七万,围剿黄巢起义军。

睦州城里人听说黄巢起义军要来攻城,人心惶惶,一些富贵人家带着家眷和金银财宝,离家避难。开元寺道明和尚劝大家:不必惊慌,本和尚自有退兵之策。道明和尚姓陈,出生时红光满室,长大后到开元寺出家当和尚,平时以编织草鞋抚养母亲,也常接济贫苦人家,当地人都称他为陈蒲鞋。听说黄巢起义军来了,他编织了两双巨大的草鞋,一双挂到睦州城门上,另一双派人挂到城西三十里外木杪村大道旁的树枝上。黄巢带领兵马来到睦州城下,见城门上挂着一双巨大的草鞋,心想,这里人能穿这样大的草鞋,肯是高大之人,力大无比。为了保存实力,他不敢轻举妄动,屯军睦州城外。于是,城外就有了一个黄巢坪,后衍为黄粟坪。城西的那座山亦称为屯军山。次日清晨,黄巢拔寨往西。来到木杪村口,看到大道旁的树枝上也挂着一双大草鞋,黄巢率军绕道而行。后人就把木杪村改为黄饶村(今下涯之江村),意思是黄巢从此绕道而去。

黄巢带领主力部队先去攻打寿昌县城,留下—小部分起义军在湖山庙(今新安江、洋溪)一带与前来围剿的高骈主力周旋。一天晚上,高骈做了个梦,梦中有自称张贵和范昌的两位白胡子老头对他说:明天有两只白鹤从你们头上飞过,你们朝白鹤飞去的方向去寻找,定能找到这股贼寇。次日上午,果然有两只白鹤从他们头顶飞过。高骈带领官兵,跟白鹤往南而去。

寿昌城里的富贵人家,得知黄巢要来攻城的消息,都怕得要命,他们把粮食和金银财宝都搬运到离城二十里外的高湖岩去避难。高湖岩山势险峻,只有一条小道可通山顶,易守难攻。听说睦州城开元寺的陈道明和尚编织大草鞋吓退了黄巢起义军,他们也编织了一双大草鞋,丢在通往高湖岩的路上。再说黄巢攻下寿昌城,见富贵人家都跑光了,什么东西都没留下来,听说都逃到高湖岩去了。黄巢带领起义军去高湖岩搜寻,希望拿到粮食和金银珠宝。当他们来到山脚,发现路上又有一双大草鞋。黄巢心想,我走到哪里,这个巨人就跟到哪里,明摆着是在与我黄巢作对,老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,看你能拿我怎么办。他命令军士不要管它,继续前行。

乾符五年(878)八月,高骈渡过新安江,追击到寿昌城外,正遇寿昌江上游连降暴雨,江水湍急汹涌,洪涛巨浪,无法摆渡。高骈心急如焚,束手无策。正在一筹莫展之时,忽见有位年轻妇人在江边浣洗,见高骈军到来,她顺手将怀里的一匹布朝江中抛了出去,只听“哗啦”一声,刹那间,整匹布竟化成了一座桥。神奇景象让官兵们目瞪口呆,高骈骑着战马上桥,后面军士跟随而上,跨过了寿昌江。

高骈回头向妇人表示了谢意,因时间紧迫,没来得及询问妇人的姓名,便告辞上马,扬鞭冲进寿昌县城。

黄巢得到情报,早已带领起义军撤离寿昌县城,往龙游方向而去。高骈率领部队,一路追击。在今大店口一带,两军相遇,发生大战,直杀到天黑,黄巢起义军战败,转移到山上一个深不可测的大岩洞里。起义军用枪挑土筑成土墩,挡住洞口。后人称这个土墩为黄巢墩。当天夜里,黄巢率军连夜向衢州方向转移。慌乱中,将佩剑丢失在洞里。当地人把这个洞称作黄巢洞,据说,至今还有黄巢佩剑的剑柄露在外面。

九月,黄巢在衢州开辟山道七百余里,经仙霞岭进入福建。

高骈也完成了他在浙江的追击任务,回到镇海。为了答谢用匹布搭桥的妇人,他将此事上奏朝廷,因不知妇人的姓名,朝廷只好敕封她为“匹布夫人”,在寿昌江南岸建匹布夫人庙。后毁于洪水,其中的一只石香炉被冲到金姑峰下,人们便在金姑峰下重建“匹布夫人庙”。

黄巢攻下福州后,又占领了广州。广明元年(880)七月渡长江北上。唐僖宗逃往四川,黄巢带领起义军开进长安城,自称大齐皇帝,年号“金统”。

唐僖宗通过凤翔节度使郑畋,把残留在关中的中央禁军集结起来,又把附近藩镇联合起来,共同对付黄巢。中和二年(882)九月,黄巢任命的同州(今陕西大荔)刺史朱温,抵挡不住唐军的进攻,投降唐朝,使黄巢力量削弱,被迫撤出长安,转战河南、山东。中和四年(884)六月,黄巢在泰山狼虎谷被杀,起义失败。

 

黄巢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