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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05月13日
成长的秘密
读艾玛·雷耶斯《我在秘密生长》
□ 叶晓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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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长像是一堆难以解读的乱码,只有等你回首时,才知道自己解答的结果是否精彩。《我在秘密生长》这本书就很好地阐释了这样的成长过程。
主人公艾玛从能感知生活的时候开始,生活对她来说就是一堆无法读懂的乱码,贫穷、恐惧、孤独、冷漠、动荡、挨打、被抛弃、被虐待等等,置身其中的女孩,所有的心力只够用来应付眼前的遭遇,根本看不到未来的走向,当然也不敢奢谈未来。但就在这样的无知无觉中,艾玛顺着命运的方向,也顺着自己心力的方向,慢慢地长大。“心力”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,有人出淤泥而不染,有人近墨者黑,有人被周围的环境淹没,有人却能在不知不觉间改写自己的命运,造成这些的原因,或许都可以归结于一个人内在的“心力”。
书的结尾,艾玛偷偷拿到了修道院的钥匙,打开粗重的大门,走出了这个封锁禁锢的“囚笼”,迈步走进了外面的世界,闻到了自由生活的气息。此时的她才“惊觉”自己很久以前就不再是小女孩了。这时的艾玛十九岁,从四岁被那个不知是否是母亲的女人抛弃在车站之后,在封闭的、压抑的、等级森严的、剥削残酷的修道院生活了十几年,还几乎不会识字,只学到了绣花技术,并且身无分文,也没有亲人可以投靠,唯一的姐姐还生活在修道院中。
当前途未卜时,这一场既是逃离又是奔赴的出走行为代表着什么呢?其背后的驱动力又是什么呢?作者艾玛·雷耶斯,也就是书中的主人公,她没有给自己这段漫长的成长时光下什么定论,她只是用书信的方式真诚地记录了自己过往的生活。只是在这些故事中,读者看到了艾玛心力中爱的能力、忍耐的能力、觉察的能力、自娱自乐的能力,所以即使她受尽了责骂、毒打,但还是会对比她更弱小的生命予以爱和依恋;即使小小年纪就得承担起讨厌的、沉重的家务,但她不是采取耍赖、抵抗等方式,而是忍耐、承担,然后自娱自乐,找到自己快乐的所在。如三岁时倒尿盆后,在垃圾场有个瘸子朋友一起玩小泥人就是无上的快乐;如四岁时一个人被关在家中,偶然的机缘可以玩自动钢琴,把这操作学到炉火纯青,自认为是整个童年最好玩的游戏;甚至在修道院无比辛苦地绣花,也尽量去做好,在构图中获取快乐。艾玛的生命力中表现出强大的乐观的一面,这是她成长中无形的方向标,引导着她不断向上,从淤泥重重的生活中挣脱出来而不至于被掩埋,一直到最后迈出修道院的大门。这一路上,艾玛都在无知无觉地蕴蓄力量,而最后的迈步则是走向了真正的成长。
十九岁的艾玛此时一无所有也几乎一无所长,但最终艾玛成为了哥伦比亚伟大的艺术家、知识分子,她的绘画得到过毕加索的欣赏,她的文字得到过马尔克斯的赞赏。这最后的答案无疑是十分精彩的。
如果从这最后的结果来追溯成长的足迹,我们会认为怎样的成长经历才能配得上艾玛·雷耶斯这样非凡的人生?最起码受尽饥寒、被侮辱、被损害的成长过程不会在答案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