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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10月09日

满眼悲秋忆长者

——痛悼吴北海主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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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李新富

 

10月3日下午,突然接到李炳华的电话:“微信群里说,吴北海主席走了,你知道吗?”

听到这一消息,我先是心头一怔,感觉这不会是真的:“我没听说,会不会弄错了?前几天寿中校庆时,还好好的。”

“你还是自己到‘联谊’微信群去看看,我也不太相信这是真的!”

我连忙挂断电话,打开微信,赫然看到了政协联谊会朱丽娟发的一则讣告。这才确定,这是真的!心里不由地一沉,满眼泪珠潸然而下,瘫坐在电脑前,默默无语,过了好一阵子才还过神来,信马由缰地回想起了那一幕幕远逝的情景。

说起来,我与吴北海主席无论在亲缘还是地缘,原本并无一点交集。但他却确确实实是我生命中的贵人。

那是1990年3月,政协建德县八届一次会议在新安江召开,我有幸当选为八届政协常委,这才第一次见到吴北海,才真正将名与人对上号,因为那时他已经从临安调回建德任政协主席了。

打那之后,虽然开政协常委会时见面次数多了,他给人的印象是,待人诚恳、平易近人,但仍然很少说得上话。

当他得知我出版过几部书后,我们这才渐渐开始熟悉起来。后来,他通过多方周旋,才把我从寿昌中学调到政协办公室当秘书,从此也算是成了同事。作为文学爱好者要转化为公文写作,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需要脱胎换骨。而在他主政政协期间,他总是对我生活上关心、工作上鼓励、方法上指导,使我受益匪浅。

虽然他为我提供了一个不错的平台,但我还是很难适应机关工作。他就鼓励我别忘记自己的老本行,要利用业余时间,多研究研究建德尤其是严州的历史文化。

1996年,他从政协主席的位置上退了下来,1999年,我也离开了政协机关,辗转于文联和城管局,但吴北海主席在我心中的份量仍与日俱增。尤其是他那句“当官一阵子,为人一辈子。当官就得为百姓做事,为人就得为后代积德。不论哪个岗位,都一样能建功立业”的话,一直激励着我,也让我永远铭记在心。多少年过去了,我一直从内心感恩于他对我的关心和关怀,感恩于他对我的培育和鼓励。我一直想为他写点什么。直到2014年,建德党史研究室、临安党史研究室等部门相继前往采访,许多资料需要整理却又一时无从查考,这才为我提供了一个能够完成这个夙愿的机会,于是借机向他提出请求,他这才勉强同意。后来终于完成了他的一部回忆录——《往事回眸》。

书成之后,我把书送给他,并希望他能够保养好身体,健康长寿。

自此以后,我经常遇到吴主席夫妇,他总是热情地邀请我到他家里去玩,但我总觉得不便去打扰,故而一直没能很好地交谈和联系。

直到今年9月12日,因他也算是寿昌中学的校友,校领导要我与吴主席联系,请他参加校庆,我打电话告诉他:“9月14日,寿中校庆,我代表校庆办,特别邀请你老参加。”他自然很高兴,原本说好校庆那天我开车去接他,可他不愿麻烦我,说他和别人一起去。

校庆那天,我看到他时,见他戴着一顶太阳帽,走起路来仍然虎虎生风,精神很好,他说,吃过饭就回新安江,有时间到家里去玩……

万万没有料到,这竟然是最后的诀别!

慢慢地从伤痛中清醒过来,含着泪水,码下了这些文字,以此表达心中的悲恸和无尽的思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