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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11月09日

人生底色

□ 李莹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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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有一间玻璃屋,我就叫它观雨亭。至少在我的心里,有这样一间屋子,叫观雨亭。

还记得贾平凹先生在一本书中提过听风,说听风声可以感觉到树木的形状、大小,还能听到树的话语。我对风尚未有如此感悟,还是喜欢观雨、听雨。观雨的强弱、大小、方向,试探着听懂它的心事。

今夜淅淅沥沥的雨从空中飘落,落在水面,荡漾起一丝丝涟漪,滴在叶上,用它的方式擦拭叶上的浮尘;也淋进我的心里,浇灌滋养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。也许这思绪无关风花雪月,无关流年往事,无关疼痛、甜蜜,只关乎一点点寂寞、一点点风声、一点点雨中独自的情愫,只关乎那探究人生底色的奥秘吧。

茫茫人海存在着沉默的大多数。这沉默的大多数亦如陌上的小花,虽不妖娆,却有着属于自己的光鲜和色彩,不顾影自怜,也不妄自菲薄,来去皆是真。它们都有着各自的人生底色,也许苍凉,也许灰暗,也许多彩,也许华丽。也都在努力诠释着各自不同的缤纷生活。

《生死场》《孤独的生活》《马伯乐》《呼兰河传》……萧红有如此多的悲欢离合。她的人生底色大多是灰色的,她有无奈,有上进,也有摆脱灰色和无奈的信心和决心。按理说,出生在封建地主家庭的她,如果不坚持求学,过着父母安排好的生活,也许人生就是另外一处结果,她的人生就会有另外的底色。

也许底色这东西是冥冥中注定,是上苍所赋予的。可底色这东西,是会变的。有的人的底色一开始烈艳缤纷、光彩夺目,到后来变得黯然失色,犹如那麻辣香锅,各种食材纷纷亮相,用各自的方式挑战着你的味蕾,虽好吃、虽夺目,可吃多了,还是会倦。而有的人的底色会随着年龄的增长、阅历的增加,变得越加厚重、多彩。也许开始底色是那棕黑色,经过一番番努力,云开雾散了,底色变得华丽秀美。这时的底色就如晕染过的青花,古朴里带着妖娆。